楼诚生子纪实文学16
读书太少的后果就是，写出来的东西没有深度，抱歉
预警：ABO/OOC
大家久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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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家香圣佛朗西斯科总部研发室来了一位新的男调香师。三十出头，瘦高英俊。来了一两个月就推出了一支新香connubial bliss，中文叫“比翼双飞”。也很顺利地就上市了。同事都叫他“cheng”。一方面觉得他待人真诚又周到，能力出众，都很愿意和他交往。但此人太过神龙见首不见尾，可以连着做三天的研发试验，也可以一个礼拜都不来上班。大家隐隐猜测出他有背景，但却也不愿和他交恶。
“比翼双飞”是明诚尚在法国的时候研究出来的方子，那时候还只是半成品，但品相已经足够迷人，只是被耽搁了。如今再次捡起来，倒还记得七七八八，不过改进成能见人，明诚颇花了一番功夫。明楼得知这是他在法国的方子，一开始并不同意商业化。明诚知道他的心思，只说这样甜蜜美满的香味，应该让更多人闻到，又好生安慰了他几个晚上，才让他松口，不再发牢骚了。
两个孩子渐渐大了，一个比一个省心。明濯除了小女孩子爱撒娇，还是很懂事的，就是还是不爱走路。明锡更不粘人，有吃的有玩具就行。只是明诚发现，两个小不点要是在一块儿，一般是谁也不理谁。他一边大腿上放一个，面对着面，明濯就左扭右扭，看爸爸不让她下去，无聊的狠了，就去扯粉裙子上的蕾丝缎带。明锡不懂那么多，和对面的姐姐也不熟，只会无辜地啃手指。明诚看着他们两个同胞姐弟毫无情感交流，又奇怪又着急，只能安慰自己孩子都小，长大了会好。
明家的孩子都聪明。明楼和明诚一有空就带他们出去，在外头说英语，明濯一天就能记住许多。在家里就说中文，在窗子底下听明楼念“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英语是生存技能，中文是立身之本，哪一个都不能丢。
明濯还是小小一个人，就要被明楼捏着手抓好毛笔学写字。有时候闹脾气不想学，哭着找明诚，结果发现爸爸就站在身后，也不笑，也不抱她，明濯也知道害怕，打了个嗝，红着眼睛继续让爹爹抓着自己的手。心里却好想和弟弟换换，虽然弟弟只会把玩具抓起来塞进嘴里。
明楼在州立大学教书。美国学校校园大，环境也好。明诚如果完成了研发室的任务，就会提前下班，载了两个孩子来学校找明楼，四口子在林荫大道或者湖边散步。
明楼虽然人到中年，但是仪表堂堂气度不凡，符合美国人对东方这个神秘国度产出的杰出生物的所有幻想。再加上他没带婚戒，又不太透露个人信息，狂热的女学生们都盛传明教授是available。在第一个女学生看到明楼拖家带口铜墙铁壁在湖边散步的时候，第二天明楼的课上就炸开了锅。虽然大家都知道明教授不太可能跟学生发展出一段罗曼史，但是美梦在自己眼前被血淋淋地揭穿，还是很痛苦的。不过好在她们都有成年人的基本素养，鬼哭狼嚎过后，在见到这1+1=4，还是能好好地打招呼的。
这几年来日子过得既平静又惬意。他们尽力忘却身后已经不再属于自己的背负。然而从旧金山的华侨嘴里传出来的消息如涌来的潮水把他们拖回无尽的不安中。四年前虽然是被逼无奈，但是他们确实是做了逃兵，回想起对着党章的宣誓，都会觉得是脸上重重的一记耳光。他们用孩子的欢笑声和身边同胞脸上的红光来麻醉自己，试图忘却那大洋彼岸四万万同胞的水深火热，但很明显，美国和煦的春风吹醉了他们的身体，却对青年时期就矗立在脑海里的使命感束手无策。然而回去是不可能了，只能在这异乡的春风中慢慢煎熬。
然而共产党在国内燎原之势的胜利把过往的重负一把推翻。他们在十月中旬知道了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的消息。这像是从天而降的手，一把把他们从地狱拉进了天堂。那几天华人区热闹得不像话，大家见面，凡东方面孔，俱是红了双眼，四手交握，就是能保持平静的人，也得要在这欢喧的气氛中显出与他人一样的激动来。不再是亡国奴，也没有背叛，国内的百姓，同他们过着一样的日子——算是精神解脱吧。
明楼和明诚抱着希望给许久不联系的朱徽茵备用地址寄了一封信，表达了一位八十高龄的祖父想要回国探亲的愿望。这是瞒着明镜的。这封信不知为何被退回来了。一个礼拜后他们寄了第二封，这次过了三天还是被退回来了。
两个人一脸失望，不敢露出来，还要互相安慰对方。但祖国不需要他们，仔细想想却是一件好事。明镜年纪又渐渐大了，这时候无论如何也是舍不下她的。他们还有孩子，还有希望。属于他们的时代已经过去，自有后浪推前浪。
明濯三岁，明锡两岁，按理说正是活泼的时候。不过不知为何，这对姐弟不爱吵闹，乖巧地超乎寻常。别人家提起都是羡慕得不得了，就是明镜明楼明诚觉得不是滋味。
会哭的孩子有糖吃。明台小时候顽皮，可是机灵劲也是实在喜人。家里几个大人，虽说不致宠坏了，但对两个孩子也是放在心尖子上疼爱。可怎么就一个两个，都老神在在的，一点不像个孩子。
而且明濯明锡还是不对付。这时候是真的能用不对付来形容这对姐弟了。虽然明濯还是偶尔会逗他玩教他说话，可明诚瞅着这股亲热劲，还不如她对邻居家的小奶狗。明楼也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唉，反正不打起来就好。
明镜也有些怀念家里面充满小儿啼哭的声音。明宅成日静悄悄的，一点都不像有两个小孩子的人家。阿香因为是beta，结婚也三年了，没有过好消息，所幸她婆婆也不在意这个。明镜心里就想着，让弟弟两个准备准备，再生一个。
怀念幼儿的并不止明镜一个人。两个孩子小时候最粘明诚，他还没有做好心里准备，当初嗷嗷待哺的婴儿就站起来从自己翅膀下跑了出去。明台小时候好歹还会跟他撒娇撒痴，这两个，却比明台不知道懂事了多少。
他有点不知所措。
明楼听他倒完苦水，一合报纸，笑着说：“那就再生一个嘛。”
明诚斜了他一眼：“说的这么随便。是，你是无所谓，反正囡囡也不亲你。”
这下可戳到明楼爹爹的痛处了。他一抿嘴：“你怎么说话呢。还不是你带的，你小时候搂的那么紧，哪里还有我插手的份！”
“你个甩手掌柜你还好意思了！”
明诚扑过去，两个人扭成一团，打了起来。
反正12月份明诚发情期的时候，他们俩不是在家过的，并且也没有准备孕酮素。
一个月后明诚对着自己吃饭的明濯说：“宝贝，你又要当姐姐啦。“并且期待着小公主的反应。
可是这反应好像有点大啊。明濯把手里镀铜刻花的勺子一甩，扁了扁嘴，眼泪就大滴大滴地掉下来。她从自己的小高椅上敏捷地跳下来，一溜烟就跑到楼上去了。
明诚吓坏了，扶着酸软的肚子，小跑着跟上去。明楼明镜跟在后面。餐桌上就只剩下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吃碗中餐的小明锡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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