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诚性转】风情未解08 现代AU
明诚性转性转性转！！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一不小心变成了月更，对不起我的小朋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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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数no.3章
08
明诚睁开眼睛的时候被面前明台的大脸吓了一跳。他一脸看稀有动物的惊喜表情，叫道：“阿诚姐你醒啦！”
明诚不是很舒服，摆摆手让他一边去。明台乖巧坐下，嘴里还在念叨：“你醒得真快。我才刚到医院呢。”
明诚白了他一眼没说话。
“大姐刚回家，说去给你炖汤啦。诶大哥呢，刚才还在这儿的。”
说话间明楼就进来了。他看明诚醒了，加快脚步走近病床。“觉得怎么样，头还疼吗？”
明诚觉得那股幽幽的烟味愈发刺鼻，连忙捂住嘴。明楼支使明台把旁边的塑料盆端上来给她吐。他一边给明诚拍背，一边说：“医生说你就是轻微脑震荡，呕吐是正常的。不过得留院观察几天。”
明诚吐完，漱了口，仰倒在枕头上。明台苦着脸拿了盆去冲。明楼给她掖掖被子，在床边坐下。
明诚半晌才觉得脑子没那么糊涂。听明楼在那里说：“……都是我的错，要知道汪曼春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我就不该让她找上你……”絮絮叨叨。
明诚听得烦，而且她现在脑子嗡嗡响，也不大能消化。“祥林嫂，能让我静静吗。”
明楼看她一眼，竟然有些怯怯地住了嘴。
“我头晕。说这些有的没的。我出事比你出事强。快回公司去吧。”
“我不放心……”
明诚简直要捶床而起了。“不放心个屁！你手一松，给人钻了空子，我这么多血不是白流了……”说着又干呕起来。
明楼用手给她兜着，所幸什么也没吐出来。明台也回来了，明楼起身准备走，嘱咐小弟照顾好病号，有事马上打电话。“安静点，别吵着你阿诚姐休息。”
明台拍拍胸脯，表示包在我身上。
人一不舒服，耐心就有限。明诚好容易得了闲，倒是想思考些东西，只是精神有限，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再睁眼就是傍晚了。窗外的夕阳暖融融地照进来。明台站在窗边，一个眼生的女孩子慢条斯理地往花瓶里插一把粉嫩的康乃馨。
明诚看他们小声咬耳朵的样子，脸上也不禁浮出一个笑。
之前她在街上碰见一回明台和于曼丽，两个小年轻黏糊糊的，被瞧见了还有些不好意思。于曼丽长得像只小白狐，却有一股不撞南墙心不死的倔气。明诚多少知道一点她不容易，因此特别叮嘱了明台，既然交往了，就要认认真真的，不能胡闹。
明台点头说知道，还是一副懵懂模样。明诚心里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多事。
晚间明镜提着好大一个保温桶来了，让明台带于曼丽出去吃。明镜此次被吓得不轻，眼圈还是红的。明诚过意不去，只能事事顺着她。
“该死的汪曼春！汪家就没一个好东西！自己找死还要连累你！”她把撇了油的鸡汤盛出来递到明诚手上。
明诚苦笑，只能安慰她：“大姐别生气了，当心气坏身子。”
“还有明楼！他这个大哥是怎么当的！”明镜看了一下周围。“你都住院了，他都不来看一眼！”
“大姐，大哥之前一直在呢。是我让他回去的。您要怪，怪我好了。”
明镜又气又心疼，瞪了她一眼。等明诚吃完了，她收好东西，才问一句：“你们俩我是管不了了。阿诚，你老实跟我说一句，你到底是什么想法？”
能有什么想法？又该有什么想法？明楼和汪曼春没戏唱了，她就要顶上去？明诚从来没把自己放到这样可悲的位置。
“没什么想法。等事情解决了，我想回法国去念博士。大姐说好不好？”
明镜有些意外。在她心里明楼明诚是最天造地设的一对，但是既然两边都没这个心思，她也不会强求。只是明诚说的回法国，远不在她的意料之内。
“要去法国那么远啊，在国内念不好吗？”
“嗯，想去法国。大姐放心吧，现在交通这么方便，您要是想我了，打一个电话，我马上就订飞机回来。”
明镜点点她的额头：“既然要念，就好好念！我们明家还没出过女博士呢！”
睡前明诚还给方孟韦发了一个短信。大意就是你很好，可是我们不适合，大家还是做朋友，就是俗话的好人卡。方孟韦很快回信，表示理解，很高兴认识她。
明诚有一点愧疚。她很容易愧疚。但是愧疚不能当饭吃，也不能当爱用，所以仅仅是愧疚。她觉得方孟韦值得更好的，比如一份更纯粹的爱情。
第二天梁仲春来了，还带了个果篮。梁仲春的消息一向灵通，明诚正好要找他。
梁仲春拄着拐往地上敲，一脸作出来的痛心疾首：“一团糟啊一团糟。阿诚小姐你是不知道，大东亚的生产线，啧啧啧，估计悬了。听说藤田先生已经倒下，又回日本去了。上次他才中过，这次恐怕……”
明诚了然，但还是没露出一丝喜色，继续问：“那还有南田课长呢。有她在，大东亚肯定能度过难关。”
梁仲春眯眯眼：“藤田先生不在时，大东亚都是她说了算，这次出了这么大的事，阿诚以为，责任在谁？”
明诚微微一笑：“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南田怕是逃不过日本那边的谴责了。我们只是升斗小民，赚一点小钱，谁会为难我们呢。”
“是这个道理。那么阿诚小姐也可以好好养伤了。哦对了，这医院是公共场所，还是要几个保镖，安全些。保不齐，南田回国前想见见旧情人呀。”
明诚嗤笑：“你既然这么怕，还是快回家钻被窝奶儿子去吧。”
玩笑归玩笑，梁仲春既然提了这个醒，明诚也接受这个好意。第三天医生检查过后，明诚就说要出院。明镜明楼也想到一处，所以也都同意。因此第四天一早她就顶着额头上的纱布回家了。
回家归回家，上班还是太勉强了，明诚就在家休养。到家她才想起来，趁着只有明楼在，问道：“忘了问，汪曼春情况怎么样？”
明楼一愣，脸色有些不好看：“还在医院躺着呢，断了一根肋骨。”
“那……”
“你放心，我没起诉她。不赶尽杀绝，我懂。”
明诚点头。“这件事告诉了我们系安全带的重要性。”
明楼不禁露出一点笑容。“你还有心思开玩笑。接到医院电话的时候我都要吓死了。”
“大哥放心吧，我最怕死了。而且跟汪曼春死在一起，我做不出来。”她戳戳碗里的水浦蛋。阿香刚烧好就端给她，太烫了。
明楼接过来放一边。“烫就等会再吃。”
“就躺了几天吧，我觉得我已经胖了三四斤了。”
明楼瞥了一眼她青青红红的手。“又不嫌弃你。谁敢嫌弃你啊。”
“公司里怎么样？还忙的过来吗？”明诚自觉这个话题转换也太生硬了。
“你放心。朱徽茵还算得用。”
“朱徽茵是个人才。再锻炼一段时间，她足以胜任我的位置。”
明楼直直地看进她的眼睛：“阿诚，我希望你知道，无论何时，你都是无可替代的。”
明诚状若无意地避开他的眼神。“……把碗给我吧，要凉了。”
“大哥？刚做好的水浦蛋，吃一点吧？”明诚轻手轻脚地进来，手里端着一盏白瓷汤盅。
她和明台放学回来才听到明楼被打的消息，都吓了一跳。明台年纪还小，不明白这顿打是为了什么，只当是大哥做错事了，因此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嚷嚷着要吃饭。明镜从不乱撒气，好好地哄了他，让他饭后回房去。明诚却是知道内情的人，而且不仅知道，也目睹过大哥和汪家那个女孩子的几次交往。但明家与汪家的旧仇，她今天还是第一次听到。
这是一个秋雨夜。汪曼春的哭嚎十分凌厉，不过有雨声的冲刷，渐渐地也低了下去。明诚偷偷开门去看，刚好看到一个黑黢黢的车屁股，汪曼春也不见了人影。想是她家来人把她带回去了。
明镜回自己房里生气去了。明诚不知道大哥大姐之前说了什么，但是有一件事她确信无疑：这对亲姐弟已经达成了共识，或者说，完成了妥协。
她让张姨烧了一碗水浦蛋。两只蛋，多放糖，拿着碗轻声上了楼。
明楼挨了打，身上还疼，脑子却里都是明镜告诉他的话。这时收拾了伤口，正裹着浴袍坐在沙发里。
鞭子打在身上，皮肉绽得凌乱，涂了药水，被浴袍抚着，有些让人坐立难安的痛和痒。汪曼春是可爱的，像枝头那一朵盛开的花儿，带着点天真的娇气。他是真喜欢。然而又能怎么样呢，被汪芙蕖害死的，是他的父母家人啊。
明楼不是甘于服从的人。从道理上说汪曼春与明家父母的死也并没有直接关系。但如果要维护这份感情，他就要背叛他的姓氏，背叛他的姐姐，背叛他的家人。而平心而论，汪曼春在他心里的分量，还及不上这些。
所以不值得。所以舍弃。他愧疚，但他知道，他永远不会后悔这个决定。
当明诚进来的时候，他已经冷静下来。收拾好所有负面情绪，又变回那个端庄持重，波澜不惊的大哥了。
明诚最近正抽条，瘦的厉害。明镜抓紧一切机会喂她，总算脸上还剩点肉，衬托得她圆溜溜的、像晃着一汪水的黑眼珠子，也有了一些看人的底气。
明楼有些舍不得她。
明诚还穿着校服，格子裙，白中袜，踩着拖鞋。明楼接过汤盏，又放下，拿起一边的绒毯给她裹上。“怎么不换衣服呢，小心着凉。”
明诚看一眼窗外，雨势没有减小。她乖巧地坐在明楼身边，没有像以往一样贴着他。“大哥，疼么？”
明楼笑着摇头。“上过药了，不疼。”他拿起碗。“这是阿诚给我做的？闻起来真香。”
明诚郝然摇头。“这是阿姨烧的，我学不会。”
“这有什么了，谁说女孩子就得会做饭了。你看大姐也不会。”
明诚低头笑了，让他快吃。没有问他和汪曼春的事，因为那不是她该问的。大哥想说自然会说，她只要守着妹妹的本分就好。
知道明楼没事，她也就放心了。收拾了空碗正要端走，明楼突然叫住了她。“……阿诚。”
她回头。“大哥还有事么？”
明楼突然微笑说：“我要去法国了。”
“什么时候……”
“明天就走。”
“是大姐的意思吗？”
“是我的主意，大姐同意了。”
“汪小姐……”
“结束了。都结束了。”他笑笑。“就当开阔眼界。明家的孩子，可不能鼠目寸光。”
明诚挤出一个笑来。“大哥既然决定了……大哥早点睡吧。法国很远呢。”
明诚慢慢走回自己房间去。雨还没有停。没有了那条绒毯，屋子里没开暖气，冷意从她的小腿攀升，一直顺着脊梁骨，激得人头皮发紧。
她又要被丢下了。
热水稍稍让身体暖和了一点。她伸手抹了抹镜子上的水雾，自己的脸清晰地浮现出来。
这样张皇的神色，她很久没见过了。那一点愤怒与不甘，也趁机露出头来。
喜欢明楼是很自然而然的事。但是她什么都不能做。明楼与汪曼春交往时她嫉妒，羡慕，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而到现在，他们分手了，她邪恶地感到庆幸，却仍旧只能旁观。
从桂姨那里她学会了隐藏。恨意也好爱意也罢。她喜欢明楼，甚至不比汪曼春和明楼的恋情上得台面。可是现在大哥要走了。这也许是个好结局。
但明诚就是舍不得。
第二天一大早去机场给明楼送行。明台还小，乍一听明楼要走，也难过得掉金豆子，吵着说也要出去念书。明楼摸摸他的头毛，叫他听话。
“阿诚，过来。”明楼朝明诚招手。
明诚再怎么能忍，到底年纪还小，昨晚上哭了半宿，眼睛红肿着。明楼爱怜地捧住她的脸颊：“小傻瓜，大哥又不是不回来了。”
明诚“嗯”了一声。突然她抬起头说：“大哥，我也可以去法国读书吗？”
明楼眨眨眼，笑着说：“只要你想，有什么不可以呢。”
明诚在家养病，倒是过了难得的一段舒坦日子。左右闲着没事，便叫阿香把画具收拾了出来。许久不画，难免手生，因此折腾了一下午，也不过将将成型。
明楼难得准点下班，一回家就见她摆弄画笔。走近看一眼，是副风景画，也不过是明诚的正常水准——水平一般。
“怎么想起画画来啦。头不晕吧？”他随手抽出一瓶香槟打开。
明诚从颜料里抬起头瞥他一眼：“你又怎么想起喝酒了。当心头痛。”
明楼嘬了一口酒液，站在一旁看那画，抿抿嘴不置可否。
“湖畔旁，树林边。环境不错。倒是挺适合盖别墅的。”
明诚随口说：“这种地方的别墅，那可是有价无市了。”
“千金难买心头好。”
“明大少现在底气足啦？合同都签完啦？大东亚那边都清算好啦？”
“人生苦短，今朝且醉，不谈这个。”
明诚啐他一口。“我看你是偷懒。”
“没有阿诚小姐辅佐，难免精力难继些。”
明诚转头看他：“你还是少喝些。有这个空闲跟我瞎扯，不如上楼歇息，脸都黑成什么样了。”
明楼也是真累了。因此相当配合，放下酒杯往楼上走。只是嘴里还要念叨：“红颜未老恩先断啊最是无情帝王家。”
明诚白他一眼。
“……大哥？大哥醒醒？”
明楼恍惚听得明诚用极轻柔的语气在唤他。昏沉睁开眼，只觉头脑发懵，比睡前还不如。
“什么时候了？”他借明诚的手坐直，恍惚问道。
“快十点了。晚饭时叫你，你没醒。大姐说让你多睡会儿。只是睡多了反而不好。我刚才进来，看见你梦中还冒冷汗呢。”
明楼点头，伸手去摸床头的药瓶子，不想被按住了。
“大哥，这阿司匹林不能再吃了。是药三分毒，以前是咱们不懂。”
明楼点点头，就着她的手喝下一口温水。
“我预约了后天的体检，一起去。现下虽然忙，但身体最重要。大哥饿不饿？我熬了粥在下面。”
明楼苦笑：“阿诚，我是不是很没用。”
明诚捧住他的手：“大哥说的什么话。没有大哥，就没有现在的我。
就当是为了我，大哥也要健健康康的。我去把粥拿上来。煎个荷包蛋好不好？”
明楼捏捏她的手指，点头。
他突然明白，只要自己还在，阿诚就走不了。
TBC
你们明白了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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